行雲流水天地間

今天的收穫總共有：1個環保提袋、3個墊板、5個資料夾、9把扇子、28包面紙、數個大塑膠提袋、一堆計算紙。

早上丹尼爾載我們到考場，沿途有些塞車。
考場門口都是車和人，還有一大群人在大放送，放眼望去包括講義、宣傳單、面紙、扇子…
我才剛下車，馬上有人迎上來送上大提袋：「給小朋友參考…」（「小朋友？？」）
我一面移步，一面各式物品塞到我手裡來，多半是「套裝」全裝在塑膠提袋中。
塑膠提袋是比大的，才剛接了某一家的提袋，等一下另一家又拿著大提袋來，並且打開：「來，您可以把所有東西都放進來比較方便…」
門口有警衛在制止一位年輕人的大放送行動，這位滿頭大汗的年輕人說：「我要發完東西啊…」
警衛：「那你不會每個人都發好幾袋給他…」


考場這附近頗為「荒涼」，對面是接連好幾家汽車廠，據說最近的便利商店在兩個公車站牌之外。
在這樣的「荒郊野外」，連個小吃店或攤子都沒有，當然就更不用想要找個有冷氣的咖啡店或進去歇腳吹冷氣。
停車也是個大問題，所以丹尼爾送我們來考場之後就回家趕他的公務，另外要負責午餐。


學生活動中心闢為休息區，冷氣開放，但我想像中那裡應該是人山人海、人滿為患。
它為了以防萬一，我們帶了兩把折疊椅和扇子，最壞的打算就是在戶外走廊或蔭涼處占個角落，忍受酷熱、風吹日曬雨淋…
我們八點多才進入活動中心，已經算是姍姍來遲，到得晚了，本以為八成搶不到位置了，幸好家長和考生並沒有想像中滿坑滿谷。
裡面劃分了不同學校的休息區域，Anne 學校所屬的區域大致快坐滿了，有位相識媽媽客氣站起來要讓我，我當然不好意思坐。
我正打算要在走道邊打開折疊椅當作安身之處，誰知剛好瞄見一個桌子前的空位。旁邊是 Anne 的女同學和媽媽。
喔，這真是太好了！這是難得的好位子耶~ 只有在最前排才有桌子，後面數排就都只有椅子沒有桌子了。
一天當中，我都可以安安穩穩坐在這桌前吹冷氣，另外再打開一張折疊椅給 Anne 就可以。有桌面可用，中午用餐也很方便了。
本來打算中午開車去找個餐廳吹冷氣、用餐與休息，現在改變計畫，直接由丹尼爾買了「八方雲集」的鍋貼和玉米湯送來。
我們借來的帆布休閒椅，則可以安逸的窩在椅中，倚靠著椅背打盹。午餐後把這休閒椅攤開在角落， Anne 就坐在裡面閉眼小憩。


事實證明，有桌椅可以吹冷氣的確很舒適，可以省去很多不便和奔波。
幾位小學時熟識的媽媽，到中午才忽然冒出來，原來她們都不知道有活動中心可以吹冷氣，一早上坐在戶外熱得很，還被趕來趕去。
有位媽媽則是準備周到，帶了小冰桶，裡面除了飲料，還用塑膠袋放著冰毛巾，不時拿出來幫孩子擦汗。而且她的提袋像小叮噹百寶袋一樣，可以翻出八卦雜誌和水果報紙等各式物品，我也借來翻閱一番。
陪考一天，看了一些書，也和一些媽媽聊天敘舊，一天很快就過去了。
似乎大家的孩子都還一起上小學，轉眼間一下就要國中畢業了，許多孩子的體型身材也在國中階段有很大的成長，記憶中小小的身軀、稚氣的臉龐、可愛的時神情模樣，忽然抽換成陌生的青少年。
感覺很像正在播映的連續劇，忽然由小童星換成其他已成長的演員來演出同一個角色。


每當考試時間快到時，大家魚貫而出邁向考試教室，瞬間活動中心變得空曠冷清，冷氣也頓時涼快幾分。
一旦有孩子交卷出來，陸陸續續室內又充滿了年輕的活力、討論聲與笑語，冷氣也隨之無力應付，彷彿呼吸不過來一般有氣無力。
許多孩子找牆邊席地而坐，或讀書或聊天。
男孩子則常常就地坐下，圍成一圈，或用功或打鬧。
也有許多孩子就直接待在考試教室附近。


早上導師親自出馬，到考場來看看孩子們的情況。
她說，本來以為心情還算穩定，誰知道昨天晚上睡覺作惡夢，才發現原來對這些孩子們的考試還是很掛心很憂慮。


為了不要影響應試心情，Anne 出來後我一概沒問考得如何。
反正考都考完了，現在不是檢討的時候，用穩定的態度與平常心迎接下一堂考試，才是最重要的。
根據專家的說法，這時候不宜對答案或討論，萬一發現答錯的話容易懊惱、壞了情緒。
在這種時刻和嘈雜的環境中，其實也看不下書了，所以 Anne 在休息時間就直接看小說了。
一天下來，我也不知道她今天究竟是否得心應手。只有最後一節作文考完，她有點沮喪的說：「那個題目…我想了五分鐘才開始寫…」
不管怎樣，對明天還是要有信心！




好多人來送小禮。
更積極的是補習班，開始拉生意：「我們在端午節假期有試聽說明會…」「我們有衝刺班…」「不用喔？那我們還有高一先修班…」
我心裡OS：第一天都還沒考完咧，你們就要拉人再去補？不是要人再去拼第二次基測就是要先修高中課程，難道就不能讓小孩好好放個假嗎？
好好放個假，鬆弛身心、做些自己想做的事，才是最重要的。
台灣的孩子實在不應該老是埋在課本和參考書當中，應該跳脫分數的框框，人生中很多重要的事都是教科書沒有教的。
想到未來將要實施12年國民教育，就心疼這些孩子現在還要為了考高中耗掉這麼多青春時光。


晚上，Anne 心情看電視、看小說、稍微複習了一下社會科。
第二天，再繼續！